杂草丛生的夜里

复活了,预备——

长夜漫漫

长夜漫漫

“你到底明白么?”他看着我,漫不经心的笑起来,吐出一口烟。

“...当然,我是说,是的先生。”我有一瞬间的不自在,随后故作镇定挺胸站直。

烟雾缭绕间,他的嘴角向上拉扯着,因为酗酒而发红的皮肤下肌肉努力抽动着,茶灰色的眼睛越发涣散,却又死死盯着我,我想是的,确实是死死盯着我,而不是我身上的名牌手表或者奢侈的意大利皮面皮鞋。老天爷,他就像是一只性感的厉鬼。

......

我费劲的把他拖到了窄小的床上。这里是威尼斯街边的一家旅馆,房间很小,墙壁涂成了粉色,摆着红色爱心的表......噢,我们竟然被认为是一对情侣!我为此感到愤愤不平,我的名声也许就要毁在这里了!但天色已晚,我扭头看了看酣睡的他,最终选择了暂居于此。透过窗户能够看见夜晚水城的旖旎风光,威尼斯夜晚的天空也如同北京的,只有零星的几颗闪着亮光,给予着地面干渴的人类的一点亮光。

隐隐有吵闹声欢笑声穿来,我听不大懂意大利语,只知道年轻男女们约莫又在寻欢作乐了,带着水汽的风迎面,我享受的闭上眼睛,想象着是哪位美丽的小姐轻轻的抚摸着我,半晌,我拉下百叶窗。

我爬到床上,勉勉强强和他挤在了同一处空间,但求今夜好梦。


梦境总是潮湿的,带着一个阴云沉沉的下午般的黏腻感,绿色透明的液体从苍白的皮肤缓缓流下。暗淡的厚重的,有玻璃覆盖在土壤上,以使那土永久的散发着潮气,紧紧的黏在一块去,不至于坠落。带着不详,和王耀的生命深深的糅合,一起塞进了不足手指大小的玻璃瓶里。王耀却是有些恼怒的。假使一个玻璃瓶里——尽管小的不能再小,不足手指大小——盛满了一个人的生命或者灵魂,却又只拿简陋的铁链拴住瓶口,怎能使它不至于倾洒呢?

但王耀认为这是理所应当的,锁链没有发挥它真正的作用。绝不是因为他缺失一截腐木,或者圆形的玻璃塞。

王耀从梦里醒来,这时的意大利也悄悄落下了眼泪,淅淅沥沥的雨让外边安静极了。

王耀转头看着死猪一般的柯克兰先生,噢,这位先生把可怜的小床挤占了,和他们英国佬的做派一样,专在水多的时候抢东西。

抬起头,王耀注视着黑暗沉默。直到地板的凉意渗入他才懒惰的起身。

他走过去,居高临下的看着柯克兰。放浪杂乱的金发,浓厚的眉毛天生矛盾一般拧在一起,脸上布满红晕,身上还沾着烟味。

透过百叶窗的月光落在亚瑟柯克兰的脸上,微微晃动着,明暗之间,他就像任何一个普通的男孩——天真、愚蠢、毫无防备。



ps.有后续,车,未完

如有任何不合逻辑处请忽视,当做架空吧www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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